▲中国育种科学家苏国生教授
5月10日一早,洗澡、消毒之后,记者终于进入了猪舍。
这是一栋占地4800平方米的三层楼房,生活着5000头母猪和猪仔。出乎意料,猪舍里的臭味并不太重,甚至苍蝇、蚊虫都没有。负压通风过滤系统24小时对全封闭的猪舍进行空气交换,每个单元都安装着限位栏、智能环控、自动饲喂等设备。栏舍间,母猪或卧或立,仔猪们或吮吸乳汁或追逐嬉戏。
忽然,记者感觉脚下有些异样,低头一看……众所周知,猪吃得多、拉得多嘛。幸亏穿着钢头雨靴,虽然邦邦硬有些硌脚,却也不用担心污浊。地面安装了漏粪板,下方就是粪池,定期清理地面后,粪水便从管道流向更低处的环保区,在那里处理变为有机肥。
猪舍里,苏国生正被一群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围在中间,半头白发分外显眼。他一边观察年轻员工的操作,一边做出指导。
“现在,国内大型猪场的硬件设备和管理技术已经达到了国际先进水平。”年近古稀的苏国生介绍说。在国外工作生活三十多年,他依然一口浓重的闽南乡音。
这位数量遗传与遗传育种领域的权威专家生长于福建安溪,曾就读于福建农学院(现福建农林大学),1991年远赴瑞典农业大学深造,取得博士学位后又前往丹麦农科院(现丹麦奥胡斯大学农业科学学院)工作。
“那时,国内动物遗传育种的科研条件和水平跟国外比差距比较大,我就想,自己可以在培养中国学生和青年教师方面做点事。”在丹麦任教期间,他从自己的科研经费里挤出一部分,跟国内院校合作,陆续帮助数十位中国学生、学者赴丹麦学习进修。
在丹麦工作生活三十年,苏老至今仍是中国籍。好些年前,国内学术会议想要邀请他,一问他是中国籍,转而邀请了他的丹麦助手和学生。
“家人也有点不理解,为什么我不跟她们一起加入丹麦籍。其实没有什么高大上的理由。生在中国,长在中国,我就是中国人!”
67岁退休后,苏老有了更多时间,时常回到国内做学术交流和技术指导。每次回国,他的日程都安排得非常紧。作为银顶猪场合作方的首席科学家,他这次刚回国,就立即消毒隔离进场——他本可以坐在电脑前,看着育种软件的数据指导生产。
“不到一线,就了解不到生产的实际需求和方案的执行情况。科研,在实际运用中才更有生命力。”
半天下来,我们跟随苏老一一巡查猪舍。小冯累得瘫坐在地,苏老依然精神十足。
“做自己感兴趣的事,你也能保持激情。”苏老笑得很开心。
▲苏国生教授带着团队在猪舍里查看生产数据。
▲苏国生教授带着猪场员工巡查猪舍。
▲苏国生教授在猪舍查看生产数据。
▲苏国生教授现场给年轻猪场员工做指导。
▲苏国生教授带着猪场员工巡查猪舍。
▲苏国生教授带着猪场员工巡查猪舍。
▲苏国生教授观看年轻员工的操作。
▲耳牌是独属于种猪的“身份证”,并不是每一头猪都能当种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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