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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雁归
2022-10-02 11:20

在龙岩市新罗区雁石镇九龙江上游(北溪)江畔挺立着一尊尊形似“雁群”的石灰岩石。据考证,“石雁”形成于古生代最后一个世纪——二叠纪,属中统栖霞组石灰岩,距今两亿五千万年,是地壳由海洋深处逐渐升露,经剧烈的海洋地壳运动、数千万年的流水冲刷溶蚀而形成。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将这片岩石雕琢成引颈向南回望的形态,具有典型的喀斯特地貌特征。因此,当地人把这个镇取名“雁石”。据查证,全国41636个乡镇中有9个是以“雁”命名的,唯有“雁石”是因自然景观而得名,且其自然风貌全球独有。石雁的自然形态和天宫山龙崆洞山水相连,别具传奇色彩,因而留下许多民间传说和佳话。

传说在很久以前,每年都能见到成群的大雁从这里飞过,每当人们听到大雁那清脆而富有穿透力的叫声时心中无比愉悦,便把大雁视为报喜的“吉祥鸟”。在一个秋天的凌晨,一群大雁从北向南迁徙越冬途经这里,被一阵优美的歌声和山间流动的灯光所吸引,当群雁在低飞欣赏时,一只大雁被林间的刺条扎伤翅膀掉落林间,之后被在山上采茶的一位名叫阿兰的姑娘救起。

阿兰将受伤的大雁带回家,村民们听说后都十分好奇,纷纷赶来观看大雁。大伙见到如天鹅般秀美的大雁后,喜欢不已。从此,阿兰悉心照料着大雁,用珍贵的天宫山山茶油替大雁擦拭伤口,邻居们也纷纷拿来自家珍贵的谷物喂食大雁。在村民们看来,神鸟从天而降,是吉祥的先兆,也是雁过留声所带来的福音,因而大伙给受伤的大雁取名“阿福”。

离开雁群的“阿福”一开始觉得很孤独寂寞,阿兰无论是上山采茶还是下地干活,都用竹篓背着它,空闲时还带着它到村周边游玩。在与阿兰朝夕相处后,“阿福”渐渐地开心了起来,它被这里山清水秀的景色和清新怡人的空气所吸引,目睹九龙江水清澈见底、感受天宫山云雾缭绕的灵气。在与阿兰和村民们相处的日子里,“阿福”深深感受到当地村民的勤劳、善良与纯朴。

春天来了,受伤的“阿福”已完全康复。按照习性,它要去寻找群雁,一同踏上北归的行程。临行前,阿兰把一个刻有“福”字的小铃铛用红绳系在“阿福”的脖子上。

“阿福”走后,村民们与往常一样生产劳作。这一年茶山和地里庄稼长势喜人,一片丰收景象。

时至春雨绵绵的季节,经过一天劳作的阿兰正在熟睡之中,似乎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清脆响亮,随着一声春雷的巨响,阿兰睁眼看到窗外一物的影子形似大雁,她瞬间起身穿衣开门,门外正是大雁“阿福”。“阿福”先是扑向阿兰身上,随后呼叫着飞出门外,引着阿兰飞向九龙江边。

九龙江水沿着村庄顺流而下,深则成潭,浅则成滩,九曲盘旋,形似飞龙。传说江河里常有水怪出没,殃及一方安宁,王母娘娘便派了九条龙潜伏江底,镇守一方平安。时至开春,九龙要回天上朝拜王母娘娘,时逢雨季,山洪暴发,江水猛涨,给水怪有了疯狂的机会。

阿兰紧随着“阿福”奔跑到江边,只见“阿福”停在一块大石头上吼叫,并不时在江面上飞舞盘旋,随后“阿福”飞向九龙江上游的夜空,阿兰闻声而追,跑到附近的山坡上,听到江中发出洪流滚滚冲击的吼声,看到九龙江水在不断上涨……阿兰不顾一切跑回村里向村民们告急:洪水来了!洪水来了!村民们在阿兰的呼喊下,冒雨撤上了山坡。

此时,“阿福”和它的伙伴们,在洪水中与水怪展开了激烈的搏斗。“阿福”领着群雁,对着水怪嘶叫,并不时地用嘴去啄水怪的眼睛,用利爪撕扯水怪的头部,水怪不堪其扰,只得潜入水底,放慢速度。再次探头时,水怪借水势,激起巨浪,企图吞卷雁群。雁群长年南来北往,飞行能力和应变能力早已超出了水怪的预想。只见“阿福”突然改变方向,顺流而下,贴着水面,低空飞行,以90度腾空升起,直冲云霄,雁群紧跟而上,瞬间消失在洪水江面。水怪见势,以为雁群敌不过它而飞走了。正在得意之时,只听见雁群吼声划破夜空,声音由上至下,由远及近,越来越响,水怪浮出水面,还未探明究竟,“阿福”它们便俯身冲下,穿透了水怪的头部,紧接着,在不同位置,穿透水怪身体,水怪就像被无数颗子弹击中一样,瞬间化为乌有。洪魔被群雁镇住了,“阿福”和雁群用生命挽救了村庄!

洪水慢慢退去,只见江面上“阿福”站立的石头变成一块形似大雁头的岩石。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那岩石都形似昂首朝南仰望呼喊的大雁——“阿福”。打那以后,人们惊奇地发现,每年河道涨水时,一旦江水淹过石雁的颈部,就预示着洪水要来了,该撤离到高处避险了。从此,石雁便成了洪水的警戒标识。后来村民在两岸修起了防洪堤,彻底镇住了洪魔的肆虐,过上了五谷丰登的幸福生活。

为了纪念“阿福”,当地村民把矗立在江边的“石雁”称为“福雁”,也将村庄取名为雁石。村民们为感恩“阿福”,每年阴历八月十五会祭拜“石雁”,借着仲秋的月光,看着“石雁”在水中的倒影,给孩子们讲述“福雁”的故事,期盼“福雁”归来。由此,当地人把屹立在九龙江南岸、一座形似大雁展翅翱翔的大山称为“大雁山”。

从此,“福雁”的故事世代相传,“阿福”和阿兰的品格与精神激励着世世代代生活在雁石的人们。人类与自然的和谐共生,谱写了一曲曲优美动人的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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