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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尖上的舞蹈”——福建省协和医院副院长陈燕凌教授纪实
2022-04-18 16:49 闽声杂志

“不少一刀,也不多一刀,刀刀管用,刀尖起伏,仿如舞蹈。”这是外界对一名外科医生的评价,受此评价的就是福建医科大学附属协和医院副院长陈燕凌。

陈燕凌是福建医科大学博士生导师、全国胆道外科委员、中国胰腺癌专委会委员、福建省外科学会副主任委员、海医会肿瘤防治专家委员会副主任、《肝癌杂志》副主编、福建海峡医药卫生交流协会执行会长、福建省肝胆研究所所长、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

他在进行肝胆移植手术中所使用的各种刀具和切除动作,如同“刀尖上的舞蹈”。能达到如此娴熟的技术,和他一直以来在治病救人这一岗位上的坚持奋斗不无关系。

2000年初,陈燕凌被福建省选拔为首批援疆干部,担任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昌吉州医院副院长一职。到达昌吉州,他才把背包放下,就紧张地投入工作。跟随着当地医院的同仁,他走进昌吉州医院熟悉情况。眼前的一幕,让他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一台刚刚做完手术的重病患者,由护士从手术室抬上滚滚车轮,一步一步地穿越病房长长的走廊,拐到通道口,再推向下一层楼道,刚刚做完手术的病人,身体也只能在颠簸中随着推车的车轮一路颠簸……陈燕凌惊讶了,问医院的护士,为何不从电梯走?得到的回答是,整个昌吉州医院都未曾装上减缓患者病痛的电梯……陈燕凌一时无言以对。他心里暗下决心,在挂职期间,一定要尽全力为患者服务。

原本是晴空万里的天气,突然间黯淡下来。昌吉州医院的护士向陈燕凌求救,当地一位牧民,在使用炭火时因为操作不当导致一氧化碳中毒,被送往州里的医院抢救,请陈副院长赶忙前往医院。陈燕凌二话没说,全身心地投入到医院集体会诊抢救之中,他以丰富的经验将这位牧民兄弟抢救过来。

随后的繁重医学医疗上的重任,一件接着一件,从未间断。陈燕凌有着使不完的力气。他看上去儒雅秀气,像个柔弱书生,然而工作起来,尤其是走上手术台的时候,他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曾经,有一位甲状腺肿瘤患者,不小心被外来物器撞击,导致气管、血管、神经受到压迫后昏迷不醒,有生命危险。陈燕凌得知后,立即赶往救治,对患者实施紧急手术。他先将患者的肿瘤切除,继而输血加药物救治,将患者的生命从死亡线上挽救回来。

陈燕凌的专业强项是肝胆胰腺的外科手术治疗。援疆的那些日子,四面八方远近赶来要求陈燕凌治疗或者手术的病人患者甚多,陈燕凌对待每一位患者毫不含糊,总是耐心细致,一视同仁。他先做诊断方案,集体汇聚意见,再出治疗手术预案,手术后不忘跟踪查房,对症下药,整个过程不漏一个环节程序,责任到人。医院医生护士和患者及其家属,无不称誉陈燕凌医术高超,医德高尚。这期间,他收到锦旗、牌匾无数。援疆期间,新疆昌吉州人民政府授予陈燕凌荣誉市民的光荣称号,成为全疆首次获此殊荣的援疆干部。其后,陈燕凌获得“全国对口支援新疆先进个人”等荣誉称号。

陈燕凌曾在日本留学,从世界上首位肝移植的大师幕内雅敏那里学到了最先进的肝脏移植手术。学成回国后,他得知香港大学李嘉诚医学院附属玛丽医院知名肝胆医生范上达,是华人医学界的传奇人物,慕名前往学习三个月,学到了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肝脏移植手术的理论知识和技巧方法。陈燕凌回到福州后,将学到的技术运用在临床上,手术相当成功。他还听说台湾长庚医院知名教授陈肇隆,在肝脏移植手术上也颇有建树。陈燕凌也常常与对方书信、电话、网络交流。

正是凭着这种孜孜不倦、博采众长的求学求知精神,陈燕凌在扎实工作中不断提升,技术也渐渐凸显出来——刀口干净利落,出血量控制精准,他在手术中,把原本枯燥的手术技法化腐朽为神奇,被业内专家称之为外科临床手术刀的艺术。

他不无风趣地把自己的手术技法形容成“中国特色”。的确如此。患者听闻协和医院有“一把刀”陈燕凌技术高超纷纷而来。面对蜂拥而至的患者,陈燕凌深感分身无术。但他心怀悲悯之心,改进了手术环节。他和团队将每次手术的时间计算精确到秒,同时艺术地下刀,精准地切割,不少一刀,也不多一刀,刀刀管用,刀尖起伏,仿如舞蹈。手术节省下的时间,为更多的患者服务。人们都异口同声地称誉陈燕凌为“快刀男”。

在他治病救人期间,有很多值得称道的病例。

有一年秋天,一位香港人施先生慕名而来。这位患者几年前确诊了心脏肥厚性心肌炎,曾做过手术,本以为修养之后可以恢复健康。可他两年多后反倒患上了肝硬化,他跑遍香港的大医院,医生检查了他的身体,又看他的病历卡,摇摇头告诉他,晚期了,医治也是白花钱。生命垂危之际,施先生打听到陈燕凌,报着试一试的心态,来到福州碰碰运气。

施先生的检查报告一出来,陈燕凌注意到患者是典型的肝硬化,生命垂危。患者哭着央求他,想要延续生命。看着病人如此哀怜痛苦,他和团队研究救治方案,得出了只能换肝的治疗方案。患者求生的欲望特别强烈,也同意了换肝方案。医患双方达成共识后,陈燕凌进行了精准的肝脏移植手术,五六个小时下来,患者施先生的换肝手术十分成功。

陈燕凌挑战、创造、刷新了福建省肝胆胰外科手术史上的诸多第一。几年前的盛夏8月,他又一次站到手术台上,这显然又是一次挑战,患者90高龄,已开过9次刀,身上还有很多基础疾病。在麻醉师、心内科和呼吸科的精心配合下,陈燕凌平心静气地舞动了他的神刀,先是细心耐心精心地分离了因多次手术而重度粘连的胆管等重要脏器,在胆道镜辅助下耐心地取出藏在肝胆管中的结石,看着“鹌鹑蛋”似的大小不一的“石头”和数以百计的“小卵石”被取出,手术又创下了外科史上的纪录。

挥刀舞东风,笔墨写春秋。

数量多而精准的临床实践,让陈燕凌积累了大量的病例资料。这些枯燥乏味,艰涩难懂的患者资料,用“浩如烟海”或者“汗牛充栋”来形容毫不夸张。这些都是陈燕凌及其团队36年来各类手术的累积。这些珍贵的团队科研实验的真切记录,数百万文字的归档,是非常珍贵的医疗资料。陈燕凌年年都能获得国家、省里下达的有关肝脏、胆囊、胰腺、胆结石及十二指肠等科研项目。

2019年,在协和医院领导,尤其是陈燕凌分管副院长兼研究所所长的努力下,再次拿到了国家5项自然科学基金科研项目,参加国家125万重大新药的创制,同时还拿到了福建省自然科学基金和国家部委等研究基金共计25个项目。项目在国家与省里,均获得奖项。他个人还取得福建省青年科技奖,成为百千万科技领军人物。先后由他组织或参与、独自或者合作的创新项目50多个,填补了协和医院的空白,其中多项肝胆胰外科手术,还填补了福建省和国家这些领域的空白。他先后发表学术论文125篇,其中SCI论文31篇,参加《胆道病学》等3部著作的编写。参与我国肝胆外科10个国家诊疗指南的制定。共招收培养博士硕士研究生100多名。

新冠疫情肆虐全球期间,陈燕凌所在的福建医科大学附属福建协和医院积极作为。党组会议上,身为副院长的陈燕凌建议组成党员突击队,奔赴湖北强力抗击新冠疫情,得到响应后,协和医院一批年轻党员骨干喊出的口号是“协和驰援”“招即至,至善战”。数月下来,年轻党员得到锻炼和培养。

作为院领导,疫情期间值班、带班是常事。每逢此时,陈燕凌总是尽心尽责坚守在一线岗位,从未因为自己担纲的肝脏胰主刀而放松对疫情的监控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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