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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寻来自故乡的原生力量
2021-01-11 17:03 闽声传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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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洛阳桥」

无论什么时候,请记住我们的约定。如果不开心,就来找我玩吧!

爱上一座城的理由,可能会有千万个。但,最朴素最淳真的情感是源于心底的乡恋,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就像孩子对母亲一样。

泉州,千年海丝古港,曾是令马可波罗惊叹的“光明之城”。不过,它并没有历史的厚重而显得老气横秋,因为它不是活在历史里,而是活生生地存在于古城的每一个角落,带着热腾腾的市井烟火气,融入人们生活的每一个日常,每一个当下。

如何去感知这座城市跳动千年的脉搏呢?西街,为我们打开了一扇进入过去的门。

壹 坐人力三轮车,走街串巷  

游西街,可坐人力三轮车,走街串巷,悠哉悠哉地感受它的沧桑与温柔。不过,如果选择徒步,就更能品味得到它隐藏在时间深处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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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东西塔」

东西塔是西街乃至整座古城的地标。这两座石塔,位于千年古刹开元寺内,虽历经了1000多年的风雨,却依然巍峨耸立,默默地守护着这座城市,在日复一日的晨钟暮鼓中,静看云卷云舒,刺桐花开花落。伫立塔下,仰望,凝视,斑驳的塔身,漫漶的石像,仿佛在无声诉说着久远的过往。塔尖之上,是苍穹,浮云苍狗,物换星移几度秋。

坐在大雄宝殿的石阶上,庭前是一片浓绿的榕荫,耳畔是梵呗声声。虔诚的香客们,来来去去。此情此景,千年前也大致是如此吧。低头凝思,浮躁铅华仿佛都被洗尽,不喜不悲,心境澄明。这个时候,离佛很近,离心更近。佛门之外,依旧是喧闹的街市,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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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受了佛法的熏陶,泉州人似乎都很有“佛性”。常常,在寻常巷陌,或民宅门口,或商店门口,都会摆放着一只茶水桶,任由过往的人自取饮用。特别是在炎炎夏日,一碗茶水,清凉解暑,充满了浓浓的人情味。“爱心茶水”不正是佛教所提倡的乐善好施吗?难怪宋代大儒朱熹为开元寺天王殿撰题楹联时写道:“此地古称佛国,满街都是圣人。” 

贰 听南音,看提线木偶戏  

泉州本来就是一座泡在茶里的城市。当地有句谚语是这么说的:“早茶一杯,一天威风;午茶一杯,劳动轻松;晚茶一杯,提神去痛;一日三杯,雷打不动。”茶,从早泡到晚,是泉州人近乎本能的生活习惯。他们把喝茶称为“呷茶”,不论是待客迎宾,还是商务洽谈,都会坐下先“呷”一杯茶。“呷”的字面意思是“小口喝,吸饮”。望文生义,“呷茶”充满了闲情逸致,这样慢泡细品的饮茶方式似乎是当今快节奏生活的逆行。游走大街小巷,常见街坊邻居在门前围坐,泡茶闲聊。如果到酒楼吃饭,包厢里也通常会隔出一小间茶室,一边泡茶,一边迎客。即便是上班族,办公室里也少不了泡茶桌和工夫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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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音里的乡愁」

除了呷茶,听南音,看提线木偶戏,也是与古城最亲密接触的方式。南音,又名弦管,不仅是中国的,也是全人类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琵琶轻弹,洞箫幽幽,浅吟低唱,音符和旋律,穿越了千年的岁月,在空气里潆洄飘荡。少时不解曲中意,只知腔调咿咿呀呀,还带着点悲凉与惆怅。后来,直到有一天,蓦然听懂了,原来清词丽句背后是绵长的乡愁与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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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线木偶」

若说南音以雅著称,那么,提线木偶戏则以俗见长,一雅一俗,雅俗共赏。这一戏种的历史比南音还要古老,最早可追溯至2000多年前的秦汉时代,唐末五代在泉州及周边地区流行开来。在多达700多出的剧目和300多支的曲牌唱腔中,总有你喜欢的一种。它最神奇的地方就在于通过精湛娴熟的操线功夫,让木偶活灵活现,唱念做打,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于是,忠奸善恶,人鬼神怪,正邪美丑,悲欢离合,嬉笑怒骂,爱恨情仇,一出出戏在方寸舞台上精彩上演。其实,戏里戏外,演的都是人生。

叁 悦“读”泉州,文艺范儿爆表  

当然,在西街,可以接地气,也可以很文艺。

在芥子书屋,你会邂逅久违的书本以及“前网络时代”令人倍感温馨的阅读时光。恰如其名,书屋虽微小如芥子,却纳得下大千世界。这是一个大隐于市的书屋,不大的店门,安静素雅,也很平凡,平凡得甚至就像自己家的书房一样。靠在轻软的藤椅上,丢开手机及一切电子产品,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信手翻阅。温暖的灯光打在纸页上,油墨的清香,翻书的清脆声响,时间就会渐渐地慢下来。如果你有看过的或是多余的书,也可纳入“芥子”,同更多的人分享阅读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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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西街古厝茶室」

1915艺术空间,那就更加是文艺范儿爆表了。它原是宋宅后座洋楼,由菲律宾华侨宋文圃出资兴建,于1915年落成,建成的年份直接就镶嵌在洋楼的门楣上,至今仍清晰可辨。据说,从设计图纸到建材,都是从南洋运回的。与古城鳞次栉比的传统红砖厝不同,这栋砖墙双层番仔洋楼展现的是中西合璧的建筑风格,见证了一个南洋华侨家族的兴衰。

如今,洋楼由青年艺术家吴达新主理,将其打造成一个开放的艺术空间,古宅焕发了新生。漫步其中,会感觉新旧时空交错的错落感,古老建筑,当代艺术,包容彼此。可细细品读每一个建筑细节,也可玩味每一件艺术品,别有一番趣味。如果得闲,不妨坐在楼下的长廊里,晒太阳,发呆,呷茶,喝咖啡,讲古,闲聊……把时间都浪费在美好的事物上,乐享古宅深院里静谧闲适的光阴。

行住坐卧,饮食视听,看似如呼吸般稀松平常,却不可或缺,饱含着原生的强大力量。因为每个人从出生的那天起,“家乡”就已深深植入了血脉。不论走得多远,就算离家再久,它都会提醒着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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