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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上的格桑花
2021-07-21 19:26 西藏昌都新区管委会

很多人知道格桑花却没见过格桑花,很多人见过格桑花却没读懂格桑花。

“格桑花开了/开在对岸/看上去很美/看得见却够不着/够不着也一样的美”。许多年前,当我还是青涩少年时,仓央嘉措一首《忍住了看你,却忍不住想你》,在我春天的湖心激起阵阵涟漪。我盼望有一天能够目睹格桑花的芳容,能够在格桑花丛中遇见一位格桑花般的姑娘。

向秋告诉我,格桑花,藏语又称“格桑梅朵”,“格桑”是“美好时光”“幸福”的意思,“梅朵”是“花”的意思,所以格桑花也叫幸福花;在藏族同胞心目中,她是一种吉祥的花、圣洁的花;谁有机会见到八个花瓣的格桑花,谁的一生就会拥有幸福。

向秋是昌都本地的藏族姑娘,也是我在西藏工作的同事。她俏皮幽默、热情大方、工作认真,负责经开区产业扶持和产业扶贫项目,在管委会同事的心目中,是高原上一朵土生土长的格桑花。

和雪山、牦牛、哈达一样,格桑花是雪域高原的文化符号。她美丽而不带娇嫩,纤弱而不失挺拔,立身严寒挑战严寒,长得阳光酷爱阳光,在海拔四五千米的高原上随处可见,太阳愈晒她开得愈欢。莽莽苍苍的高原大地厚重如书,格桑花用她优雅的文字,表达着人们内心的至刚与至柔。很多高原歌曲、文学作品都会出现她的名字,借以比喻漂亮的姑娘,寄托美好的情感,象征顽强的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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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桑花  图源:西藏日报

援藏公寓落成后,领导特地交代在楼前的花圃里种上格桑花。一到五月,各种颜色的花儿如约而至。上班下班路过,援友们忘不了停下匆匆的脚步,把格桑花的倩影“请进”微信朋友圈,让一次次“偶遇”,激活了人们心中向往高原的密码。

看到朋友圈里的晒图,一位园林专业的援友却说,其实,格桑花并没有统一的植物认定,她只是高原上生命力顽强花种的代名词。我们在影视、刊物、照片中看到的“格桑花”,通常是波斯菊,只是格桑花的一种。

波斯菊,又叫“张大人花”,因清末驻藏大臣张荫棠引进西藏而得名。援友们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这“张大人”还是我们援藏干部的老前辈呢,这“张大人花”也是一朵援藏的花。

“月光落地的声音,格桑花听得清……”这是援藏队江美女最喜欢唱的一首歌。美女也是才女,会写诗会拉琴,很有“文艺范”。2019年7月援藏临行前,写了一首《为梦想鼓翼》的小诗,圈粉无数,收获了好几车“秋天的菠菜”。2020年底援藏结束时,代表专技人员上台发言,情真意切,依依不舍之情感染了台下许多人。

江美女工作地点在澜沧江边的昌都农科院,江边开满了美丽的波斯菊。“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在援藏的500多个日日夜夜里,她大部分时间吃住在农科院,牵头创建了昌都市首个农畜产品质量安全检测实验室,留下了一支带不走的“食品安全”检测队伍。

除了波斯菊外,在藏区,金露梅、高山杜鹃等,也被人称作格桑花。

金露梅,蔷薇科,小灌木,枝叶繁茂,黄花鲜艳,是藏区建筑常用的填充材料之一。在援藏队里,晓梅老师性格外向,能歌善舞,最像康巴人家的卓玛。2018年8月到昌都援藏支教,一年期满申请留下,又开启了一段为期三年的支教历程。她说,她爱上了西藏的蓝天白云,把学生教好就像看到格桑花开,心情也如同阳光一样的明媚。

昌都市妇幼保健院是福建省医疗援藏项目,建在达玛拉山脚下。达玛拉,藏语是“杜鹃花”。医院里有四位福建援藏的美女医生。林主任是厦门妇幼保健院的专家,女儿在北大上学,援友们称她“北妈”。小吴医生来自泉州,是援藏队里为数不多的“80后”。她俩都操着一口浓重的“闽南腔”。呼吸着饱和氧气沐浴着湿润空气的“海边杜鹃”,摇身一变,成了御严寒耐缺氧抗干燥的“高山杜鹃”。

在藏期间,林主任组织了昌都市首次助产技术合格证考试,有效提升了昌都本地妇产科医生专业技术能力,为更好保障藏族同胞母婴安全奠定了基础。在边坝县开展专家下乡健康扶贫暨“师带徒”活动时,恰逢22岁的藏族姑娘卓拉住院难产,随时有生命危险。林主任和她的同事一起,为卓拉姑娘急诊进行剖腹产手术,结果母子平安,手术非常成功。昌都官方网站对此曾作过专门的报道。

2020年4月26日,凌晨4点,洛隆县医院,小吴医生参与了一场与死神赛跑的救治。确定治疗方案、请求技术设备支援、实施手术、献血提血输血……24个小时连续奋战,高度紧张,片刻也没有休息,终于挽救了一例宫外孕破裂出血休克重症患者的生命。

在内地稀松平常的一件事,在高原缺氧、条件有限的情况下,却是一个风险一个挑战一个突破。

援藏已满两年,如果有人问我,什么是格桑花?我会告诉他,格桑花是高原美丽的存在和精神的象征,是一朵朵热情奔放的花,一朵朵追求幸福的花,一朵朵顽强拼搏的花,一朵朵无私奉献的花,一朵朵民族团结的花。

“格桑花,格桑花,高原上有朵格桑花,装点着蓝天朴实无华,你的芳香洒满撒满雪山下,醉了日月醉了彩霞……”每次听到这天籁般的歌声,我的眼前都会浮现出一朵朵格桑花在风中摇曳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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